入夜。
周望安早早睡去。我和李小谦在客栈的小院里,仰望星空,几乎同时叹息。
李小谦问我,方才管天上与那汉子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将自己所听到的两人的对话像他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李小谦竟喃喃地念了“管天下”的名字,眉头蹙起,若有所思。
“怎么了?”我好奇地询问。
李小谦说:“我以前在历史书上从来没有听过管天下这个名字……”
我说:“那又如何?”
李小谦声音低沉,他说:“要么是我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历史,要么就是管天下谋划的事在历史上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我说:“可是,管天下很厉害,他鼓动了半个江湖来反对我,让我真的很头疼!”
李小谦呵呵一笑,似乎有嘲讽之意,他说:“别那么当回事,你现在遇到的这些问题,可能你觉得已经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了,可是放在浩渺无垠的历史大河里,连个屁都不算。”
忽然,我感觉腹部不适,清气上移,浊气下沉,“”的一声,一股热乎乎的气流从屁股里蹿了出来。
“什么声音?”李小谦明知故问。
我说:“天塌地陷了!”
我二人哈哈大笑。那场景一直让我回忆了好多年。兄弟情意,兄弟情意,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这些碎片大概会是我一生里最美好的记忆。
然而,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两面,美好的事物之所以会被我们觉得美好,那是因为它阴暗的一面还未来得及展现在我们面前。
在福州城住了一夜。
次日清晨,周望安本欲向我辞行,赶赴吉安城取回龙神刀以及他师弟房大全的尸首,并将房大全带回龙虎山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