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这句话,唇瓣动了动,她能说是原主想睡了诏辞,并不是她江眠想睡了诏辞吗?
她不能说啊。
穿越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是太离谱了
“以前想睡他,现在不是很想睡了。”江眠便浅浅的撒了谎,微微抬眸看了眼容斐,目光又滑落在他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的试剂针管上,“他没事吧?”
“眠眠,他只是睡着了而已。”容斐轻笑了一下,“这么关心他呢?”
他的手指仍停留在她的耳后的发丝上,轻轻帮她梳理着,目光在她耳垂的小痣又微微停顿了一下,指腹不经意从她的耳垂的小痣滑过,然后慢慢收了手回来。
江眠感觉耳垂一阵凉意划过,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对方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她的发丝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汗水还是诏辞的汗水打湿了,黏湿的搭在脸侧,而眼前有洁癖的人,竟然伸手帮她梳理头发。
一个洗手洗到发红,洁癖极其严重的人,竟然给她梳理汗水染湿的头发。
刚才一直没注意到,主要是刚才眼前人的动作太过自然了。
江眠便没反应过来,现在只觉得,他是不是有点以下犯上了?
在人类圈养兽人的时代,他只是一个兽奴而已啊。
这样的动作有点越界了。
不过她说过要好好相处的,让他们对她好,那只是帮她梳理一下头发,好像也合理啊。
江眠一个母胎单身被圈养的纯人类,还是没有想那么多了。
“我先回去了。”江眠现在浑身都不舒服,“你会医术,那就帮诏辞看看吧。”
她说着便往门口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摔着的脑震荡,她的脚步虚浮了一下,差点要摔倒,她赶忙扶住了旁边的门稳住了身形,一只手掌也握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