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棠抬眸看江景舟,他穿着文武袖,气定神闲的样子,显得贵气逼人,可她心里涌起不甘。
凭什么这些人就可以随便把她用来做挡箭牌。江景舟可以不顾人质的死活,楼念的侍从可以随便推她出去挡刀……她的性命在这些人眼中不值一提。
她不甘心,她不要像今天这样,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江景舟幽幽看着薛公子,“带走!”
“且慢!”一大队人马慌忙赶到,为首的人是薛公子的爹,薛尚书。
被如此多兵马围着,江景舟神色未变,气势半分不矮。他笑道:“薛尚书这是做什么?薛公子强抢民女,怎么把薛尚书逼出来了?莫不是……薛公子这么做是尚书授意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薛尚书暗暗骂到,神情有些难看,还是勉强笑道:“江贤侄,这是哪里话?我知道逆子行为不端,特来带回教训。”
薛尚书看着地上的儿子也是暗暗心痛,他一定要把伤他儿子的人千刀万剐!
展月悄悄告诉李清棠:“那是薛尚书,刚刚那个人的爹,最为护短。”
看这副模样,李清棠有些明白了,这是两方利益冲突,薛公子只是导火索而已,至于强抢民女估计也是真的,如今正大光明拿出来说,只是到了时机。
“薛尚书这是徇私舞弊吧。”江景舟毫不留情地拆穿,“皇上有令,命我彻查惊蛰庙会,铲除蛀虫!”
“蛀虫”两字咬的格外重。
薛尚书看向江景舟:“蛀虫?呵!江景舟……”
薛尚书没说完,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祁简抓住,堵住了嘴。
“薛尚书纵子杀人,我怀疑背后涉及京城妇女拐卖,且薛尚书私调兵马,一同交由大理寺受审。”江景舟面色冰冷,短短一句话,就给薛尚书定了结局。
薛尚书带来的兵马眼见主子被抓,一时乱了神,江景舟吩咐押下那些人后,便浩浩荡荡离开了。
长街上瞬间只剩行人,仿佛刚才的兵马都是错觉。出了这些事,也没人还有心思逛庙会,众人纷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