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彦来了,带着丁玉堂和大片衙役。

    “你倒是藏的深,让我一阵好找。”他面色阴沉,冰冷地望着徐岩:“徐正监,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徐岩从袖中取出一叠纸递了过去,道:“解释没有,罪状李公应该认得?”

    李清彦接了过来——

    哗!

    随手一撇,丢的满地都是。

    “放人。”他只有这两个字。

    “不放。”徐岩下巴一昂,与他对视:“依律法办事,他们就该拿,凭什么放?”

    “我作为廷尉正监兼领左监事,缉拿犯人是职责所在。”

    “上诉、断罪、下狱,流程走完了吗?”李清彦老眼中浮现厉色。

    “没有。”徐岩笑了笑,道:“他们是重犯,我担心他们跑了,提前拿了下狱……怎么,不可以吗?”

    “我记得当时李公您担心甄氏跑了,可是直接派人围了侯府呢。”

    “你连世袭罔替的甄府都能强围,我拿几个商贾又如何?”

    “放肆!”丁玉堂呵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李公比?!”

    “我算什么东西?”徐岩眉一扬:“我靠学儒习法入得太学,沐皇恩而从政,走朝廷正道入廷尉府,凭功做到现在的廷尉正监,是你一个娈童放牛娃能比得?”

    “你!”丁玉堂瞬间涨红了脸。

    李清彦一抬手,制止了他,同时对徐岩道:“廷尉府正监因违规办差,无故扣留良商,知法而犯法,即刻革除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