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食言失信,那是赤延陀需要背负的代价。
这个代价,也正是赤延陀需要的。
他不干净了,才更安心的给周彻卖命,和韩问渠以及西原、还有诸多杂胡作对。
“是!”他没有迟疑,立即带人去办了。
贾道随即提议:“可命人造饭,饭中添上毒药,一次性全送走。”
“此议甚妙。”周彻点头,又道:“只是太便宜他们了。毒死之后,一律枭首,铸成京观,以震慑叛军残党和那些不开眼的杂胡!动作要快!”
自羊头山往北十数里范围内,俱是跪地请降者。
结营之处,遍地降卒。
靠前位置,不少叛军还有皮甲或布甲。
往后走些,就剩下兵器了。
到了最后头,则有的连像样兵器都没有。
面黄肌瘦,跪在那哭嚎不止。
周彻立在高处,一眼扫去,只觉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
他即刻唤来赤延陀询问:“这些都是兵?”
“哪里是兵。”赤延陀摇头叹气,道:“就这几日功夫,韩问渠征发壮丁无数,送到前线来。”
“他的意思是让这些人遮刀挡箭,可这些百姓哪有军心士气可言?砲一打到处跑,为了避免带乱全军,我便将他们全部撤到后方。”
周彻冷笑:“如此臃肿而无用之军,韩问渠供得起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