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外,谭嗣猛抽着烟,秦郅诚只是望着远处高楼大厦。
“所以这些年你对许家这么好,不单是因为许父,也是因为许泊?”
“不全是。”秦郅诚淡道,“鲁迅先生有一篇文,叫《骂杀与捧杀》。”
谭嗣眸光震慑,“你这些年助纣为虐,居然是为了对许家捧杀……?!我还以为你是憋屈受辱,没想到你憋了个大的。”
秦郅诚不知该怎么说。
或许两者都有,人不是单一片面的,人都很复杂。
他对许父有愧怍;他对许泊有抵触;他对许娴,有对许父的承诺,也有着趋近于平静的嫌恶。
嫌恶她的疯,嫌恶她的狂,嫌恶她不可一世施作在自己身上的恶。
但秦郅诚不会反抗,甚至不会对她动手,因为他对许父有承诺,所以他会一如既往的护着她。当然,她也被他纵容的越来越疯,越来越无法无天,终有一天,会食到恶果。
这个,和秦郅诚就没什么关系了。
谭嗣的烟抽的有点发抖,“这事儿如果真是许泊干的,你要怎么做。”
“没有如果。”秦郅诚一锤定音,“就是许泊。”
至于怎么报复……
他突然想起某个夜里,叶璇坐在身旁,冲塔说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只有针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才会真的知道痛。”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