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回到髻娘村,阴先生的气势都有了细微的改变,就像是一切都唾手可得,在股掌之间似的。
我点点头,阴先生就和沈髻一起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开车那司机给我们推开院门,同时说他叫沈九,有什么需要就和他说。
院内约莫有七八个房间,沈九给我们各自安排了屋子。
何老太直接进了屋,陈瞎子则是在院子里头抽烟。
我让沈九去准备点儿热饭菜,汤食,再带点儿厚衣服过来。
沈九从院内离开。
陈瞎子也递给我一支烟。
抽了一根,我缩了缩肩膀。
凉州海拔高,天气冷,这二三月的天在别处初春了,此间还是和冬天没什么两样。
“养精蓄锐,以不变应万变,若是有险,就要保重自身,明白了么?”陈瞎子忽然叮嘱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有些话不用明说。对于阴先生,我还是抱有充足的警惕心。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沈九回来了,他后头还跟着几个人,抬着火炉子,上头架着一口咕嘟咕嘟不停沸腾的汤锅,牛杂的香气四溢,汤汁熬得发白。
沈九手里头提着大包裹,里头分明是厚棉衣,此外还有人带了食盒。
分过了衣服,陈瞎子送去给何老太,我直接在院子里套上刚拿到手的一件厚衣服,匆匆地坐在火炉前烤手。
沈九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说他先离开,有事儿就打电话喊他。
临头的时候,他又说晚上天冷,尽量别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