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话刚落下,程母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她鼻子骂,“你个害人精还有脸提雪儿,当初就不该让你来南城,害得我家雪儿差点没了命。”
说罢,程母一双眼睛通红,心里对程亦然的恨意更强烈了。
沈父安慰了程母一句,看向程亦然,“亦然,你把当天的情况仔细说一遍,有误会我们好解释清楚。”
“那天堂姐约我到水库,骂我是勾引宴行哥的狐狸精,让我搬离沈家,否则就让沈叔叔送我回乡下,我不依,就和堂姐争执了起来。”
“恰好张大娘家的坤子和几个小孩在水库玩闹,撞到了站在水库边的堂姐,他们怕被父母责罚就跑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程亦然说完,看到程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估计是忌惮沈父还在场,不然早冲上来撕她的嘴了。
“亦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沈父坐直了身子,面色威严,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程亦然,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破绽。
程亦然点头,“沈叔叔,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不怕上警局同婶婶理论理论。”
沈父眼里露出一丝惊讶,亦然这丫头他也看了这么些年,性子安静沉稳,虽秉性略差,但骨子里单纯善良。
说她会跟程雪打架,他可能当信不疑,谋杀害人他绝对不信。
“你这骚狐狸勾引宴行,他可是雪儿相亲对象,你勾引自己的姐夫,怎么有脸在南城待下去。”
程母当真气不过,这死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不把她赶走,程家的房子始终得落她一份,她心里怎么能踏实。
程亦然不服输道:“婶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喝醉酒将口吐物擦在了沈宴行衣领上,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门外抬起的脚骤然一顿,随即门被推开了。
沈宴行拎着两箱补品站在门口,他眉骨间轻拧成川字,随后又舒展开,硕长的身形几乎要顶到门梁,光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
五官立体端正,短发干净利落,眉眼平和透露着淡然,浑然天成的书香气质衬得过分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