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拂袖,“这就不劳丞相大人费心了!”
握住叶贞的手,耶律辰缓和了声音,“我们走。”
叶贞扭头望着轩辕墨,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掠过一丝疼痛,而后慢慢垂下眉睫,遮去眼底所有精芒。
转身瞬间,她觉得心口有撕裂般的疼痛,而后是血液,不断的流淌而出,渐渐染红了她的眼睛。
一步一回头,叶贞觉得脚下的路何其漫长,她回头去看那张熟悉的脸,却发现如梦境中的一样,渐行渐远。到底,她还是没能握住他的手。
干涩的唇张了张,她低低的喊了一声,“墨轩!”
顷刻间红了眼眶,滚下泪来。
“为什么会这样?”拐角处,叶贞死死盯着耶律辰,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肉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你说啊!你说!”
耶律辰略带愧疚的眼神落在她悲痛欲绝的脸上,他知道,轩辕墨此刻的冷漠,让叶贞提心吊胆的心,顷刻间成了死灰。他也明白,她的歇斯底里,是因为所有的希望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深吸一口气,耶律辰掐住她的双肩,眸色微沉,“对不起,我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叶贞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惧之色。
历经宫闱厮杀,哪怕是在战场上,她都从未像此刻这样,害怕过一件事。
“皇兄把轩辕墨押入了血池,所以……”耶律辰顿了顿,“在戎国,每个狼主登基时,都会选一位巫师,所谓巫师其实跟你们那些酷吏差不多,什么刑讯逼供之类的妙方,都是他们想出来的。那些诡谲的药物,让人不寒而栗。”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要听的是墨轩,是我的丈夫,为何突然冷漠无情?你可知道,他为了我可以不惜生死,可以倾尽天下。但是现在……他要我死?要把我拱手让人?”叶贞泪如雨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血池里有一种毒,能浸染人的脑子,洗去人的记忆,所以……”耶律辰忽然抱住了叶贞,“叶贞,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叶贞整颗心都疼得揪,好似被凌迟一般,浑身都绞着疼。
他说什么?洗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