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危险。
他留下来,只是想对付太后,夺回大权,而后侵吞大彦。
如果轩辕墨真的还是从前的那个大彦帝君,那么耶律楚无疑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此想着,耶律楚倒吸一口冷气,愕然拳头紧握,“今夜之事就此作罢,明日朝堂之上,你有何谋划?”
“只要使团一离开,十三爷就会行动。有探子来报,说是十三爷连夜走访朝臣,意欲联名上书,想要保下德王爷一命。微臣只想问狼主一句话,对于德王爷,狼主是去……还是留!”轩辕墨不动声色,棋盘上黑白棋子相互厮杀,不分上下。
一个能将自己都当做敌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算计着身边的人,包括算计自己。
“你觉得呢?”耶律楚冷眉。
轩辕墨轻笑,“微臣不敢妄议。”
“耶律德不死,鹰师何以归来?”耶律楚冷厉。
闻言,轩辕墨看了耶律楚一眼,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狼主何必故技重施?”
“你什么意思?”耶律楚稍怔。
轩辕墨一子落定,黑子将白子吃个大半。咕噜噜的棋子落盘声音,让耶律楚的眉头越来越拧紧。
“只要十三王爷联名上书,太后一定也会施压。彼时……鹰师中的文武将领大抵也会蠢蠢欲动,这一旦动了军心,保不齐就会劫牢。劫牢是死罪,彼时杀戮染血,谁生谁死就说不定了!”轩辕墨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却是杀机重重。
耶律楚嘴角微扬,“看样子让你当丞相,委实比耶律德那个废物好百倍。有你在,我这江山何愁不保。”
眉目微扬,耶律楚的眼底忽然有冷光闪烁,“我这十九公主耶律绮年岁小你几岁,生得也是端端正正,如今正好到了婚配的年纪。等到除去耶律德,我便与你赐婚,教你也成一段美满姻缘,如何?”
轩辕墨笑得清浅,“狼主可知温柔乡英雄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