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血?”墨欢将手腕举到宫修翊面前,“拿去。”
宫修翊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野兽般的本能战胜了理智,他一把抓住墨欢的手腕,痛苦而贪婪地吮吸起来。
奇异的是,随着血液的流失,墨欢并未感到虚弱,反而一股暖流从伤口处涌向全身。而更奇妙的是,宫修翊眼中的金芒竟然在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清明的神色。
“以血炼药……”墨欢喃喃自语,豁然开朗,“难道这就是母亲日记中的意思?”
她终于明白了——以血炼药,以命还债。她的血液对黄金瞳有压制作用,仿佛天然的抑制剂。
宫修翊眼中的金芒彻底消退,他猛地松开墨欢的手腕,骇然后退:“我做了什么……”
墨欢想开口解释,却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咣咣咣!”
房门被猛烈敲响,宫凛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宫修翊,乖乖交出来那个女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宫修翊脸色一变,低声道:“真是阴魂不散,他这次还带了不少人来。”
“走!”他拉起墨欢,指向窗户,“从这里走,我来挡住他们。”
“可是你——”
“别废话!”宫修翊打断她,“你见过我失控的样子,这些人伤不了我。”
墨欢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保重。”
她迅速拉开窗户,夜风灌入。三十楼的高度,墨欢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身后,房门被暴力踹开,宫凛然带着十几名黑衣人冲了进来,宫修翊没有反抗,任凭被抓。
夜风中她似乎听到一声呓语:“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