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当然。”
拉瓦锡见状也来不及多想,赶紧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夹在腋下,跟随着老管家穿过那摆满了半身凋像的小径,进到了宅邸里。
迎客厅里的光线很明亮,午后柔和的阳光透过一大片落地窗投射进屋里,坐在这里甚至能直接看见波光粼粼闪着金光的塞纳河面。
“啊,拉瓦锡先生,您来了,请随意地坐吧。”
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的劳伦斯察觉到一旁的动静,睁开眼后看到了眼前这个有些拘束和紧张的年轻人,于是指着身旁一大排的沙发微笑着说道。
“呃,午安,波拿巴阁下,谢谢您。”
拉瓦锡说着,连忙找了个离劳伦斯不近不远的位子坐下,随后忍不住多看了劳伦斯几眼。
在当时接到劳伦斯的回复之后,拉瓦锡便去打听了劳伦斯的信息,大概知道这是一位十分年轻的科西嘉总督。
不过在真正见面之后,拉瓦锡还是对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劳伦斯感到很是惊奇。
在拉瓦锡看向劳伦斯的时候,劳伦斯也同样在打量着他,对于这位在化学史上不可不提的人物,劳伦斯还是有着十足的兴趣。
而在回忆了有关拉瓦锡的记忆之后,劳伦斯大概也能猜出来他为何要来拜访自己。
尽管拉瓦锡在科学上有着极深的造易,但是另一方面,他在政治和财富上也有着自己的追求。
历史上的拉瓦锡在中年之后担任的社会职务就逐渐加重,用于科学研究的时间慢慢变少,他还担任过国民议会的议员。
同时,拉瓦锡还担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包税官,虽然这为他积累了许多财富,但这也是他日后死于非命的导火索。
在法国当时的包税制度下,于包税官们承包的区域内,他们只需向国家上缴规定数额的税收,多征的税是可以直接进他们自己腰包的。
而在这样的制度下,包税官们无疑是想尽可能征收最多的税额,这也导致了在普通百姓心中,他们的形象极为恶劣。
尽管拉瓦锡本人并没有对群众们进行横征暴敛,但是在大革命之后,愤怒的群众还是把他视为了在税务上压榨人民的那一批人,最终把他与其他二十九名税务官一起送上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