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厢内,左右两个主位,右边的是掌灯位,有人坐到这个一个包厢的右座上,就表示,无论这一轮卖的是什么,拍到多少钱,最后这东西,都要这掌灯位的人买下来。

    当年张佛爷为了追求他老婆,在北京城扬名立万,点了三盏灯,烧掉半年收成,名震一时。这次拍卖会只拍一件极品,一旦起拍,漫天叫价,如果不是家财万贯,谁敢坐在这个位置?

    胖子喊道:“您要不答应,我们今天就不站!”

    NN一下就发火了,喊着伙计要把这几个臭流氓拉出去。

    包厢里开始SaO乱,胖子上前一步道:“怎么着,我家少爷坐你们个破凳子你们还有话说,这凳子有啥蹊跷,坐着放P能是香的?老太太,咱们这是21世纪了,法律不惩罚赖皮鬼,您要是找人撵我们,这做派就差了,我少爷敬老,我可真是臭流氓,等下拉扯起来,把这地方砸了;恐怕对您的声誉也不好,要是伤到您,那就更不好了,您说是吧?”

    我忍不住了,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到时候——”

    NN忽然一摆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脸上浮现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让他们坐,他们想坐,就让他们坐。”

    吴邪但笑不语,我盯着他,他一点慌乱神sE都没有。

    NN的脸sE缓和下来,眼神中竟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

    我心想无论此刻他是装模作样还是逢场作戏,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实在是太有魄力,太牛b了。

    我看着他,说了声“佩服”,随即,把茶杯在他面前放下,倒了一杯顶级碧螺春。

    “谢谢。”

    他冲我一笑,看向楼下戏台。

    一阵摇铃声响起,整栋楼的窗帘一扇一扇拉起,四周陷入昏暗,瑰丽的光影攒动,吊灯垂下的亮光,使老旧的器具、地毯、窗帘呈现的古典华丽。

    楼中人群躁动,嘈杂鼎沸,拍卖会开始了。

    有人陆续离场,屏风移开,吃饭的搁筷,移到看戏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