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之事,六哥觉得该如何处置?”
萧云钊直起身来,望着江卓昀,用那种问今天吃什么的语气问他:“直接赐死一劳永逸,还是终身监禁?”
“既然先帝的旨意是让他跟他母妃陪葬,那便让他们母子给先帝陪葬吧!”
江卓昀语气寡淡而又冷漠,他说:“他们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才像回事。”
他们一家人,多么讽刺的一句话。
听得萧云钊拧紧了眉头。
他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低声道:“六哥,我准备将盛安嫁去楚州。那里是镇北侯的地界,他与静皇贵妃早年交恶,留盛安一条活路也免得被人诟病,至于她能不能存活下来,便看她自己的造化。”
说来说去,萧云钊还是想饶盛安一命。
毕竟,在他看来,静皇贵妃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而萧诚屹对静皇贵妃的行为推波助澜,害死不知多少后宫妃嫔和无辜的皇子,自然也是罪该万死的。
可盛安,说到底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性格是骄纵了一些,但也没有坏到骨子里。
至少,静皇贵妃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时没有带上盛安。
江卓昀轻嗤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你高兴便好,你愿意饶她一命便饶她一命吧!别到时候养虎为患放虎归山遭到反噬便好。”
反正这种后患无穷的妇人之仁,江卓昀本人是不耻的。
在他看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任何对潜在隐患仁慈,都是给自己的未来增加风险。
简直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