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又说了这样的话,却不是对阿芙。
可现在她也不配,他眼中,她只是个攀附权势在沈家败落后悔婚另嫁,水性杨花的贱婢,她父亲还是诬陷沈家谋逆,害他全族流放的罪人。
她没得辩解,他也不会听。
可她父亲一生清正,断不会做那种事,当时要取消她跟沈随安的婚约虽有死心,背地里却是一直在帮沈家的。
她在家里出事后便一直在请人查当年沈家的事情,也恨过沈随安的无情,可是沈随安眼下权倾朝野,她恨他也没办法。
可她不愿九泉下的父亲一直受这不白之冤。
不管沈随安日后如何,总有一天她会找到证据,还父亲的清白。
外面那笑声远了,那对郎才女貌的璧人相拥走了出去。
江芙这才敢套上衣裳出来,地上那亵衣被踩得脏污不堪,恰如她一般。
铜镜中,她低头红着眼,心却是死寂了。
她收拾好屋子出去,管事的恰好来,冷声吩咐她:“大人晌午后要陪宋小姐去赏花,你去将主子们的马刷干净。”
江芙低眉顺眼应是。
这些年她在沈家什么活都干,管事这些人也知道沈随安恨她,极喜欢变着法磋磨她。
马厩恶臭不堪,她牵出那一黑一白两匹马,细细刷洗。
白马的性子不知为何有些燥,几次踢了她一身泥水。
江芙揉揉眼仔细看,才认出这马有些眼熟,是之前沈随安送她的那匹照夜玉狮子。
原来连它,都已经属于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