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我猛的弹起身子,坐了起来,鼻子周围慢慢都是那种又腥又臭还混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我闭上眼睛都知道是李满爷的妙手,肯定是用刚刚给老张施药的方式,如法炮制的给我施药。
可我刚刚明明还在舔鸡嘴巴,怎么这会儿躺在了竹板床上?
我胡乱的把脸上的草药都扒拉开,见李满爷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他见我醒来了,瞟了我一眼,咧嘴一笑,说:“嘿,小子运气还可以啊……”
这时我听见屋后头老张气喘吁吁的大喊:“妈的…吓死我了……这鸡怎么回事?来个人理我一下好吗……”
我连忙起身,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力气,李满爷喊道:“喊什么喊,大惊小怪的,进来说话!”
老张哐当一声,应该是把锄头扔了,然后弯腰抱起地上一团黑东西,应该就是那只鸡,喘着粗气走进屋子里。
老张把那黑鸡丢在桌子上,半天还没喘匀实。我们瞧见那只鸡翻着白眼,似乎已经起不来了。
老张见我们都坐家里优哉游哉,鼻子都气歪了:“你们倒好,坐在屋里喝茶,我跟着这个黑鸡跑一晚上,差点没把我跑死!”
然后,把夹在另一只手底下的一个沾满泥土的木箱,也放到了桌上。m.book56.com
我连忙起身,想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李满爷见状慢幽幽走过去,笑着说:“不错,你也立了功。”
我们三个都围坐在桌边,我这才看清,那只鸡已经翻了白眼,我伸手去摸了摸,已经没了心跳,身上的热度也在逐渐的流失。我想起或许正是因为它,带我去了那个神秘的地方,又把我给驼了回来,不由心底一阵感慨。
转眼再看另外一件东西,竟然是个用油纸层层包裹的旧式手提箱。可以看出这个箱子已经在泥土里埋了不知多少岁月,最外面的几层油纸,沾满了泥土,有些沁色。
李满爷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俩说:“你们谁先讲?”
老张气哼哼的说:“肯定我先讲!这一趟差点没把我脚跑断!”
老张就把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给讲述了一遍。
原来当时李满爷让我去舔那个鸡喙,其实主要的目的,是让鸡沾上我的舌尖血。因为舌尖从古代医学上代表心,所以舌尖血也是人身上阳气最重的心血,采了我的舌尖血,这只鸡就可以代替我的部分魂魄,去根据冥冥之中的指引,寻找那个秘密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