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到父亲,陆寒烟面露伤怀,眉眼都垂落下去。
徐元景面上一惊,满眼怜惜:“这……既是陆伯父的遗物,怎能动用?”
当年是陆平关把自己从战场中救下,若没有他以身阻拦,自己恐怕已葬身沙场。
陆寒烟摇头,颦颦道:“元景哥哥,事急从权,姑母继续天心丸治病,是我无能,没能请动天医客。如今府上银子短缺,此举实属无奈,父亲若是知晓,定能体谅。”
徐元景想到自己对陆平关的承诺,心中愧疚,握住陆寒烟双手:“烟儿,你总是这般贴心,方才是我一时糊涂,急火攻心,才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我以后定不再疑心于你。”
陆寒烟声音绵软,轻靠进他怀里:“云景哥哥,我即刻回府将东西拿过来,到时清点一番,便可送去定远侯府,只是没想到……叶小姐出身将门,竟会如此不顾念姑母疼惜她的情分。”
提到叶蓁,徐元景脸色发冷:“叶蓁狭隘善妒,我早就对她失望至极。同是出身将门,她从未上过战场,不过是个深宅妇人,倒是烟儿你,能在战场上出谋划策,是叶蓁所不能及。”
自己为叶蓁百般忍让,她却不识好歹,全然不像陆寒烟贴心温柔。
陆寒烟羞红了脸:“我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只是在此之前,烟儿还有一事相求……”
定远侯府。
叶蓁立于庭院中,手中长剑出鞘,刃上冷光在她脸前掠过,一招一式都潇利干脆。
如萧瑟秋风,阵阵掠过,剑气将树上叶子打下,飘扬在裙裾间。
一套招式下来,鼻尖蒙上了一层薄薄汗意,许久没练剑,有些手生,但胸中却痛快至极。
“好啊!”叶镇南抚掌,满脸笑意地看着叶蓁,“好一套招式,我女儿这般英姿飒爽,颇有几分为父当年风范。”
面对叶镇南的自夸,叶蓁轻笑附和:“父亲杀敌无数,实属骁勇英杰,女儿可比不上父亲万分之一。”
叶镇南轻拍了一下叶蓁肩膀:“你这小丫头,惯会油嘴滑舌哄为父开心。”
叶蓁眉眼弯弯:“女儿是实话实说,才不是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