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父亲不仅活着,而且活得比以前还精神,这让方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内心的反差,就好比从万米高空,瞬间跌落到了万丈深渊。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像以前那样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他需要主动反击,主动摆脱父亲的束缚。
为了改变这种状态,方羽扭曲的内心,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弑父,取而代之,只能除掉父亲,以及父亲的羽翼,才能掌握方兴集团的话语权。
方羽的内心独白,藏在他的内心深处,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原本阴森恐怖气氛的葬礼,愣是被方宏兴的死而复生,变成了一场热闹非常的派对。
如果不是灵堂前面摆着的那副空棺材,让人误以为这是谁的庆功宴呢。
兴奋过后的方宏兴,突然发现灵堂前自己那张黑白的遗像,捧在了手心,擦拭了一下照片上撒落的香灰,自嘲的笑道:“这摄影师修图的水平很一般嘛,都把我修的不像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火听出了方宏兴这话的意思,这副皮囊的确是方宏兴的,可是灵魂却已是他人,说起来多少有几分哀愁。
余火一盘观望,突然发现,方宏兴脖颈之处的那道被人缝制的一串红花纹,不但没有消除,反倒是越发明显了。
余火苦于‘尸解花语’只有残本,手里的半部分,并没有关于花语‘一串红’的记载。
也就是说,有人缝制在方宏兴脖颈上的‘花语’,一时半会,并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用意。
而且缝制的花语,为什么偏偏选择的是‘一串红’,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花语’无法破解,不代表没有线索,既然方宏兴的死而复生,是因为鬼魂上身。
那么只要摸清楚这鬼魂的来历,自然就可以找到想要的真相。
而要想知道这鬼魂的来历,余火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传闻,仅仅只是传闻,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缝尸一脉的三大祭器,并非民间明器,都是来自阴间冥府,本是用来镇压不愿投胎转世的冤魂恶灵的三大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