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赖长青躲过一劫的同时,只听见不远处发出了悲呛的惨叫声,只叫了几声,便没了动静,眼睁睁的看着刚才与赖长青交谈的那个老者,活生生的被凶尸给咬死。
“小子,你是缝尸一脉的传人,镜水楼的关门弟子,这种场面,该如何是好?”
赖长青虽然表现出了沉稳和淡定,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能够明显感受到他的惊慌。
“这种场面,我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赖长青,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吗?”
余火趁虚而入,在此之前赖长青还是铁板一块,软硬不吃,还想借着这个秘密基地,悄无声息的痛下杀手,除掉余火。
可眼下这种局面,赖长青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方面这个秘密基地一旦出事,鬼首大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另一方面,这个棘手的杀人机器,或许只有余火才能够制服。
赖长青心里正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灵机一动,一拍脑袋,似乎已经有了妙计。
如果余火制服了这个凶尸,这个秘密基地自然可以安然无事,可余火没能制服这个凶尸,秘密基地一旦暴露,可以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余火的头上。
以赖长青在遗巢的势力和根基,完全有信息能够把这次事故忽悠过去,况且鬼首大人又岂会轻易相信一个新人的说辞,纵有万千般理由,百口莫辩,依旧死路一条。
一想到这里,赖长青恍然大悟,余火不能除,至少现在还不能除。
就在这一念之间,那具凶尸已经咬死了好几个人,紧要关头,余火没理由坐以待毙,不帮赖长青,也要让自己活着离开,继而追问道:“赖长青,你老实告诉我,躲在这洞里的是不是都是人,而不是鬼。”
赖长青眼神游离,纠结片刻,最终还是点头承认,说道:“没错,这些都是我带进来做实验的人,有的是专家,有的是帮工,而棺材里的这个死人,正是我托人运过来做实验研究的样本。”
“拿死人做实验,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赖长青如此对待死者,身为缝尸一脉传人,始终有一颗敬畏之心,尤其是对死者的敬畏,才会有了缝尸一脉这个神圣而又充满意义的职业。
缝尸一脉,梳洗仪容,整整齐齐,入殓安魂,这是对死者最大的抚慰。
可赖长青却不让死者为安,着实让余火心中堆满了怒火,眼神中充满了杀戮。
“小子,不是,余先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这么并非你想象当中的那么下作和无耻,拿死人做实验,总比拿活人要好吧,至少我们这么做,是想让死者复活,尤其是对那些因为疾病或者谋杀而死的人,他本该活着,却被人剥夺了性命,枉死的冤魂都不愿投胎转世,每当看着他们在奈何桥边拼死挣扎的时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