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二十日了。
紧闭着眼睛的晚寻楠忽然浑身一震,脑子“嗡”的一声。
上次去太子府,她便看出了容桓的心思。
她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容桓不说,她就装作不知晓。
晚寻楠撑开眼,脸色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听见了容桓所说的话,有些苍白。
她努力的扯了扯唇角,冲着容桓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殿下若缺枕边人,这大容上下的女子都任殿下挑选……”
“晚小姐似乎没听懂孤说的。”他的声音带着些冷淡,无情的打断了晚寻楠的话。
“孤缺的,是晚小姐。”
容桓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床边投下一大片的阴影,压迫得晚寻楠险些呼吸不过来。
她攥着被子的力道越来越重,一直攥到指尖发白,麻木的疼痛感传入大脑中。
才颤着声同容桓道:
“殿下别说笑了,臣女有心上人——”
她眼见着容桓的面色越发阴寒,周身的透露的气息越发危险,她心中颤颤,未完的话就这么堵在嗓子里,顿了好久也没说出口。
本温馨的屋子沉寂了许久,晚寻楠才继续小心翼翼道:
“殿下清正高洁,是天下百姓榜样,想来定不会做什么强人所难之事。”
谁知身前的容桓忽然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