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人这边,李杭的城府有点深,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但却一直不言不语,倒是这张炫忍不住了。
李焞被如此质问,更是让那周围的民众,疯了一样破口大骂。
“放肆!”
“大胆!”
“你们凭什么跟王上如此说话?”
“贼子,都是贼子!”
“杀了他们!”
“杀!”
李焞轻轻一笑:“万劫不复?张大人怎么会如此觉得呢?”
“你……”
张炫脸色一黑,冷冷道:“王上,士大夫自古都是国之重器,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我李朝自来,不会为难士大夫,王上今日这是……”
李焞冷冷一笑:“刑不上大夫者,制五刑三千之科条,不设大夫犯罪之目也。所以然者,大夫必用有德,若逆设其刑,则是君不知贤也。故而,今日此地……”
他怒喝出来。
用手指着自己的侄子,以及这周围,因为双方争斗而造成的一片狼藉,冷冷喝道:“若孤再不管不顾,岂不是尔等失德,岂不是君不知贤?岂不是朝纲崩坏,岂不是宗庙之辱,岂不是民之效仿,我李朝,再无德行也!”
“杀!”
一声令下。
距离张炫最近的那个禁卫军,一刀下去,张炫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个从一个商贾,一跃成为南人大臣,不仅如此,还跟西人这边暗通款曲,李朝第一墙头草的他,脸上的惊惧表情还没开始摆出来,一颗头颅,已经骇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