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蒋夫人登时出了满头的虚汗,不敢再动。
但她也不是吓大的,在惊恐慌乱之后,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大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我之间本是无怨无仇,就为了一个低贱的奴婢,得罪本夫人,究竟值不值得!”
“今日你若胆敢伤本夫人,待进了府衙里,少不了大刑伺候,若遭了牢狱之灾,你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可熬不住!”也许是被自己的话安慰了,蒋夫人心神稍定。
“届时,不止是你,只怕就连你的夫君亦是难逃罪责……”蒋夫人认定尤听容孤身一人,定然只是哪个府上的得宠的妾室,谅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牵扯上自己的主子爷。
尤听容听着不禁哂笑,“都护夫人的意思,是要连着我的夫君一同连坐了不成?”
蒋夫人听她说话,以为戳着尤听容的痛楚,“那是自然,你赶紧放了本夫人!否则……待本夫人的护卫寻了来,闹到了你的当家人面前,本夫人定要让他休弃了你!你可掂量仔细了!”
“你若有这个本事,能叫他休了我,我倒要敲锣打鼓来谢你。”尤听容丝毫不以为意。
常顺一路疾行,正听到这一句,吓的险些再缩回去。
宜美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可怜这话进了他的耳朵,若是陛下问起来,岂不是要命了嘛!
“还不快快住手!”常顺两三步蹿出来,“快!保护夫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立刻上来四个带刀护卫,“哗”的一声,白刃出鞘。
一柄寒光四溢的薄刃就架到了蒋夫人的肩膀上,力道之大,生生将蒋夫人压的跪到地上。
落在后头的两人一前一后地将四个丫鬟围堵住,机灵的贴身丫头想跑,护卫手腕一翻转,薄刃顿时往那人的腿上一比划,顷刻间献血倾泻而出,那丫鬟应声而倒。
另有一人护在尤听容身前,恭敬道:“夫人,有卑职在,您且松手吧,仔细刀剑无眼。”
常顺见尤听容安全了,这才大松一口气,跪下请罪,“奴才护卫来迟,请夫人责罚。”
“此时来,算不得迟。”尤听容随口叫起。
这才松了手,活动了因为用力而有些酸痛的手心,看到了白玉簪尖上的血痕,尤听容微微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