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玦故意夸张地怪叫一声,挤眉弄眼:“然后我俩做一对鬼鸳鸯,一起投胎。”
陆言琛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钉在了一颗木桩上。
木桩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尖刺,疼得他四肢百骸泛冷,他纹丝不动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指甲却深深陷进掌心,指骨绷得发白,身影僵硬,侧颜森冷慑人。
秦浅被爆炸的冲击波所伤,他知道,秦浅是从帕克的追杀下才勉强捡回她们母女的命,他也知道,其中多少险象环生,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他更能想象到。
可秦浅失忆了,他也没能将过程调查出。
眼下亲耳听见霍玦复述,陆言琛心都被撕裂。
因为他的关系,秦浅母女遭了多大的罪。
傅坤说得对,他的身份本来就不该娶妻生子。
但那时也不知自己真的会爱她入骨,否则不会在危机彻底解除前靠近她。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是自己替她们承担那些凶险。
陆言琛呼吸凝滞,几乎窒息。
霍玦望着走到场中央的霍雅琦,目光转而睃到从不会泯然众人的秦浅身上,慢条斯理补充:“多亏秦浅机灵,她用了最极端的行为抵御那颗炸弹,我们终于博得一线生机,不过她因此失去记忆。”
陆言琛一言不发地听着,胸膛内的僵冷并未消融,反而渗透到骨血,连带着气息都沉重冷凝。
他脸色突然呈现苍白,低垂的眼睫轻微颤动。
“秦浅是个有能耐的女人,我还没真正佩服过哪个女人。”霍玦看着不远处的两道丽影,由衷感叹:“我姐的手段也很不赖,可没办法比得上秦浅。”
他语气饱含遗憾,眼神却带着两分贪婪。
“你要是晚点过来找秦浅,说不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