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里酒店的设计是巴洛克风,融合少量炎夏元素,大堂金碧辉煌,顶层配有旋转餐厅。
秦浅在车里又换了套衣服,理了理衬衣领口的领结,径直走进装裱复古油画的专属电梯。
会议厅此刻吵得不可开交,傅耀辉正尽心尽力地扮演老好人的角色。
“秦浅是伯父的干孙女,她接手这家酒店不算便宜外人。”
吴承宗额头上的抬头纹很深:“黄毛丫头太不把我们放眼里,傅坤让我们来董事会辅佐她,她根本就不听我们的想法,董事会成了她的一言堂,这么霸道怎么谈合作?”
“既然董事会是我的一言堂,那我现在让你离开酒店,你是不是也对我言听计从?”
秦浅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来,眸色清淡,声线没有丝毫起伏:“我是酒店的主事人,不需要不服从我的部属,给我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做事委屈了德高望重的你,那就再见吧。”
说完,秦浅绕过吴承宗淡淡看向会议厅其他眼波复杂的人:“傅爷爷叫你们来帮我,你们就该清楚自己的位置。对我真诚相待的,我以后绝不会亏待你们,假如不愿意跟着我的,也能马上走人,可别在我背后玩阳奉阴违那一套,三教九流的把戏,我比你们更懂。”
落下这番意有所指的话,秦浅又转眼笑看面色晦涩的傅耀辉:“最迟明年春天,我就要回香江了,我将来离开这里,酒店少不得您帮衬,假若我跟几位董事意见相左,有劳您多从中调和。”
傅耀辉一股闷气憋在胸口:“应该的。”
秦浅黑瞳沉冰,笑意加深:“就您会做人。”
走出平息干戈的会议厅,傅耀辉想起秦浅的祸水东引便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问身边的助手:“傅南川猪脑子,婚礼上的乱子安排好没?”
“您放心。”
*
被辱骂的傅南川正在边境抽红河,这烟是内陆货,从喜欢许念欢的那一年就开始抽。
“孟雯萱挺惨的,陆先生昨天又……”
傅南川意会,沉默几秒,挑眉扫向语气唏嘘的特助:“陆言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