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眯起黑眸,锐利的光芒流转:“你当人肉盾牌还挺熟门熟路的,要不要我做面锦旗向全香江的人表彰你?”
“那倒不必,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换了别人,我可没那么伟大。”秦浅脸色苍白,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倦意:“锦旗不用,但你能不能去秦家帮我把曲妈叫来?我这几天不能自理,她照顾我好多年了,我想孩子出世以后,交给她来带。”
陆言琛不置可否,看着秦浅把水杯捧在手里,艰难地侧过身,低头去够水杯。
大概是拉扯了伤口,秦浅突然发出痛吟,眉宇间爬满不适,连水杯都险些倒了。
秦浅不愿放弃,定定神,索性撑起了身体。
陆言琛面容平静,渐渐的,眉心拧起来。
他迈步走到秦浅的病床边,倾身,搂起秦浅完好的肩膀,握住水杯送到她手边。
秦浅扫向陆言琛淡漠的神色,接了过去。
她喝得很慢,小口小口地抿着,模样秀气。
近距离凝着秦浅,陆言琛的眸光深沉莫测。
寂静的空间似乎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秦浅喝水的声音,透着诡异的静谧。
许久,秦浅侧过脸,清亮的瞳孔微光氤氲。
陆言琛放下水杯,淡声道:“早点休息。”
见陆言琛转身离开,秦浅冷不丁拉住他的衣袖。
陆言琛止步,眼底不耐:“你花样还挺多,又想搞什么?”
秦浅轻轻咬唇,低眸看向自己的肚子:“宝宝真的没事吗?”
大概夜色深浓,兼之秦浅的身体受了伤,她平素清越的声线掺着哑意,可并不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