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孟予安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上一世什么难的日子没过过?

    馊饭馊菜不都吃了?

    这大队上的饭是糙了点儿,但好歹没坏啊。

    孟予安好生哄了自己一顿,才逼着自己喝了这稀饭。

    沈书黎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饭,在厨房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火盆。

    找了些柴火和易燃的东西把火盆点起来,等到火盆里的温度上来了,而且不咋往外冒烟了,他这才把火盆拎到屋内。

    拿起筷子,将两个窝窝扎透,夹在火盆上方的铁板上烤。

    孟予安看见火盆,猛地想起来,“对了,还得烧点儿热水。”

    这地方可不比上海,家里备的煤炭充足,屋子小人口多本来就没那么冷不说,还能烧煤炉。

    他们来的这个时间不凑巧,眼瞅着都快过年了,也没屯煤炭,晚上睡觉要想暖和,只能靠烧火桶、灌热水袋。

    就当孟予安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热水袋塞哪儿了这个难题的时候,手里突然被塞进来一块儿暖暖的东西。

    “窝窝热好了,你要是想吃就吃两口,不吃就先拿着暖暖手。”

    “我先去看看那炕能不能烧。”

    “热水等会我弄,你歇会儿吧。”

    “啊?”孟予安感受着手里的热源,身体逐渐变暖的同时,也对少爷有了改观。

    他怎么,连这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