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医院研究室。
柳依依趴在桌上面如死灰，李晓燕在一旁吃着薯片，笑得前仰后合。
“真有他的，他的这个杏仁体受损导致了情绪处理功能的紊乱也太有意思了，你快点着手写个sci吧，搞论文，比搞他容易太多了。”
柳依依烦躁得双手糅着头发：“我哪里想得到阿，我想要和他谈恋爱，他把我当女儿。”
李晓燕凑到柳依依身边：“他是不是除了情绪不太好，其他方面是不是也不太好阿，你虽然算不上绝世美女，怎么也算小家碧玉。”
“你们天天一个屋檐下，他真的一点逾矩都没有？”
柳依依叹了口气，回忆起这些日子共度的时光：“好像都是我有时候情绪上头举止过分了，他只是受着，也不生气……”
李晓燕撇了撇嘴下了个判断：“完了，我看你是没戏，你要不要换个人喜欢得了？”
柳依依听完，心里却不是滋味，她清楚顾景航的后遗症让他变得木讷，但她还是希望他能有所改变。
“我喜欢他又不是一两天，十年了，要是能换个人喜欢，我早换了。”李晓燕盯着柳依依，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十年啊，那得有多深的感情才能坚持这么久。”
柳依依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其实，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反复喜欢上他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李晓燕目光复杂：“你就是纯恋爱脑，没救了。”
柳依依苦笑了一下，再次习惯性地翻开了摆在桌上地顾景航的病例。
在最新那一页上写下：“过于理性分析情绪变化。”
……
顾景航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顾景航睡眼惺忪地摸索着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祝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