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村长天真地以为,阔少受他好吃好喝款待,已经不打算再整幺蛾子时,贺灵川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岁看终身,你孙子五官出众,长大一定出息。”
“承您吉言。”梁村长还来不及笑开,就听他下一句紧接∶
“和你长得真像。”
梁村长笑容一滞:“什么?”
“你孙子呀,和你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那眉眼,那嘴。”
“他是我孙子,当然跟我像了。”
“也不全是这样。”贺灵川嚼着鹅肉,不紧不慢,“你儿子在外间罢我看孙子像你多过像他。”
梁村长举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强自镇定∶“贺大少,这话太失礼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打开天窗说亮话:”贺灵川把椅子挪近,凑过去低声道,“我想说的是,你只有两个孙子,却有三个儿子呢。”
梁村长啪一声就把酒杯放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嘘————“贺灵川竖起一指在唇前,“小声点儿,别让家人听见了。”
“家人”两字咬音很重。
周啬夫也是懵了,一只手背在身后,手指头算不过来。
梁村长不是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吗?
贺大少的意思难道是说?
不会吧不会吧?
“梁粟就是你跟三儿媳下的崽。”贺灵川轻佻一笑,“你个老扒灰,是在家就享这么大艳福,还是上田里露天野战?你儿子知道你给他戴上多高一顶绿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