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离又押了口茶水,才缓缓说道:“贺知府的师爷今天来镖局了,你能想到所谓何事吗?”
“难道贺大人初来乍到,就想捞好处,分一杯羹,这也太让人不耻了。不过也要看他有没有这本事,济州府可没他想的这么简单”。绍喻撇撇嘴角,有些不屑。
裴绍离放下茶杯缓缓说道:“只是索要钱财,那便好了,给他便是,就怕没这么简单。这刘师爷说贺大人想让我帮忙训练府兵,并担任护院,每月有二十两月银。
无功不受禄,这贺大人一来就如此另眼相待,实在让人猜不透啊。”
绍喻在书房走了一圈道:“这济州出响马,不怎么太平,这阵子又出了大事,朝廷也甚是头疼。难道这贺大人是为响马而来,想先许哥哥你好处,日后好让你为他买命,充当他的爪牙。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是济州城这么多能人好汉,他为什么偏偏选中哥哥你呢?”
“我倒问刘师爷了,他说贺大人和父亲是故交,颇有渊源,本想请父亲出面,可是父亲不在。只是我倒从未听父亲说起这位贺大人啊。”裴绍离也甚是不解。
绍喻在裴绍离旁边坐下道:“那哥哥你预备如何?应还是不应?按理说咱们应该一口回绝,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做这刀口舔血的营生吧。总要为以后打算吧。而且我知道哥哥你也并不想一直经营镖局。”
“我过两天先会会这贺大人,看看这人如何,再做决定。好了,哥哥我饿了,传饭吧,月娘。”月娘是裴绍喻的乳名。
“好嘞,今天我专门为你做了糖醋鱼,还有粉蒸肉,都是你爱吃的。”绍喻笑眯眯地出去了。
这几年,镖局的生意看着红火,但并不怎么挣钱,每年也就不到两千两的盈利,真正挣钱的生意是绍喻开的几家成衣铺子。最挣钱的成衣铺子临近乌衣巷,乌衣巷里住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和公子哥的外室,这些外室每天无所事事,便想着法儿打扮自己,好固宠。
绍喻就会设计一些款式新颖又漂亮的衣服,从内到外,尤其是贴身小衣,其实这小衣她是受现代情趣内衣的启发设计的。谁知一推出,大受欢迎,她的这家成衣铺子的衣服火到不行。
除了成衣铺子,绍喻还开了家干货铺子,还做皮货生意。春夏收,冬天买,有时也把皮货做成品买,价钱不低,但是那些外室买起来却好不手软。这几年,绍喻存了不少家当,身家颇丰。连哥哥裴绍离娶媳妇的银子都准备好了。
话说这天贺大人在济州城最有名的酒楼宴请裴绍离。一见面,裴绍离发现这贺大人身边还有一位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年轻人。
这贺大人甚是热情,连忙说道:“贤侄真是一表人才啊,这位是犬子,表字云之。不知贤侄年方几何,如何称呼啊?”裴绍离忙拱手行礼道:“晚辈今年二十有一,姓裴名绍离,见过贺大人和贺公子。”
“贤侄太客气了,你父亲与我有救命之恩,五年前若不是你父亲救了我性命,哪有今日。我比你父亲年长,以后就叫我伯父吧。云之比你小,以后就称呼你为兄长。”
贺章东刚说完,那边贺云之便行了一礼道:“兄长好,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初来乍到,以后还多有仰仗哥哥之处,在此先谢过哥哥了。”
裴绍离还了一礼道:“云之兄弟无需客气,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