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惊艳。
一身黑红色相间的长裙搭配黑莲花的发簪，长发随意盘起，蓬松却不失精致，艳丽的红唇黝黑的双眸，超凡脱俗、绝美无双。
她第一次穿玄衣，恍惚间竟然想起了曾经在山崖下夜璟澜将自己的外袍搭在她身上时的情景。
回忆像暴风雨席卷而来，湿润了她的眼眶，即便尽可能地不去回想，但偶尔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能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相爱过的痕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自欺欺人的。
“姑娘，您可真好看啊，嬷嬷我也算是阅女无数，像你这么清丽脱俗、仙姿玉骨的还是头一回见，果然这天上下来的仙女就是跟我们魔族的野丫头不一样。”嬷嬷毫不客气地夸赞着。
凤凌雪扯着嘴角笑了笑：“嬷嬷谬赞了，您看起来也很年轻呢。”
“哎呦你这姑娘可真是会说话啊。”嬷嬷喜滋滋地眉开眼笑。
套了近乎就该问正事儿了。
“嬷嬷，我待会儿要接待谁啊，怎么丹姐看起来这么紧张？这人来头大吗？”
嬷嬷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姑娘，有些事儿我们当下人的也不方便透露，您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
凤凌雪冷下脸来，心想着这也是个老狐狸，于是不再多问，以防引起怀疑。
她戴好耳环后确定妆容和衣服没问题，这才在嬷嬷的引导下来到了顶层的阁楼门前。
小二见她过来也是眼前一亮，急忙兴奋地冲着门内禀告：“爷，人给您送来了。”
房间里传来丹姐的声音：“还不快进来？”
“好嘞。”
小二推开大门，凤凌雪站在中间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道巨大的翠玉屏风，隔着屏风隐约可见里面有一道斜倚着的身影，这轮廓虽然慵懒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令人不敢小觑。
“快请进。”丹姐笑着走出来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