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谁是三公子?”叶知秋有些诧异,刚回头文谢玹。
却看见,总是闷不吭气的少年不知道时候已经穿好了绯色官袍,腰悬挂飞鱼佩,真真是芝兰玉树模样。
灯火重重,将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笼罩成了清冷孤高的模样。
谢玹没有看她,极其自然的伸手从青衣卫手中取过官帽,带在头上,广袖飘摇的从席间穿行而过。
青衣卫们纷纷给他让路,飞花台上树影缭乱,落花拂衣而落,少年缓步走到谢珩面前。
一个红衣广袖,一个绯色官袍,灯花重影,乱红飞扬,全成了陪衬。
夜风渐渐染了寒意,地上三尺血,都没有这两人站在一处让人背后发凉。
谢玹面无表情道:“闭嘴。”
正说的唾沫横飞的众人冷不丁的安静下来。
有谢小阎王一个就够吓人的了,又来一个冷面钦差,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
谢玹转身,同青衣卫道:“取纸笔来。”
谢珩挑眉,道:“半个时辰?”
“不必。”谢玹语气淡淡道:“一炷香即可。”
谢珩微微勾唇,“嗯?”
谢玹没同他说话,吩咐青衣卫们给众人把纸笔分发下去,剑就在脖子上抵着,把他们知道的全部都写在纸上。
总是面无表情的少年钦差站在小阎王身侧,满身的寒气,气势半点不输。
“尔等有半柱香的时候可以落笔,奉劝诸位,据实相告。”谢玹语气颇凉,不急不缓道:“若是所述之事有假,或全无用处,那谢某就不留诸位了,望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