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舟!”

    听懂了言外之意,尹萝忍无可忍地沉声喝止。

    连这声都是压着嗓子的。

    情绪生出嫩芽,藤蔓般试图攀附心口——仿佛生怕声音大了些,就要让流言蜚语玷污了那人。

    小心又警惕,然而独独对那人放松。

    昨夜牵着她的手,她的目光便无意地在人群中寻找沈归鹤。

    若说相救,谢惊尘同样。

    那句“她已应我”都未曾给萧玄舟这般感受,当下则尤为不同。

    究竟为何?

    有何不同?

    三步之遥,尹萝一错不错地望着他,触手可及的距离在肃然慎重的眼神中被划出不可忽视的鸿沟,其间藏着些微紧张与思索。

    是了。

    当日她在马车中同护卫说要嫁谢惊尘能否顺利成婚,几分随口为之,轻忽玩笑。

    眼下呢?

    人的感情可以伪装却无法掩盖,即便想隐藏,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为什么是沈归鹤。

    萧玄舟眸光幽深,心间重复着这句话,不避不闪迎上尹萝的视线,似要从中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