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笑盈盈地看着，似乎看出来些东西。
两个和黎老夫人平辈的敬完了之后，就是黎老夫人的二儿子黎衡了，他只敬了黎老夫人，看都没看黎绍这一家子，而女儿黎别则和黎长理一样，按照年纪顺序挨个敬了一遍。
年夜饭也吃完了，黎家又不讲究一起通宵，自然是各自回房间休息。乔安在房间内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黎云苏回来，倒是等到了黎老夫人房间打来的电话，说老太太叫她过去。
想必是要问张淑雅的事，乔安提振了一下精神，虽然什么也没调查出来，但黎老夫人应该也能理解。
黎老夫人的房间在北苑的中心，黎云苏的要稍微偏一点，走过去需要穿几个走廊，也没有人来带领乔安，她只好自己摸索着走，差点迷路的时候却听到走廊的拐角有人在说话。
仔细听声音，竟然是黎云苏。
因为吃惊，她一下子没听清黎云苏说什么，只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回应：“他回来了，恐怕不太好。”
是个女性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应该是黎别。
黎云苏低声说：“……你们都知道了。”
黎别说：“到底是瞒不过老太太的。”
又说：“我们要做好准备了。”
黎云苏没有说话。
乔安很是尴尬，他们在的位置正好是个拐角，她再往前走一点，就会被发现。
如果只有黎云苏，她就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了，但还有个黎别呢。
沉思了一下，乔安轻手轻脚往后退了十几步，然后重重地踏在了地板上。
是个聋子都该发现有人过来了。
黎云苏从拐角出来，看到是乔安，脸上冷峻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