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如此重复地提起宋枕朝,除了对宋枕朝处理这些杂事的自信,更多的则是想把宋枕朝摆到明面上来。
到时候就算宋枕朝不愿意,自己也有的是办法让宋枕朝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这和谢拾橘一开始算计的不一样,谢拾橘没想到白衡居然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她脑筋竟然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自己就是为了不让白衡看到她和宋枕朝的差别,才示意下人把两份都递过来。
好在这么多年的后府经验不是白混,她神情僵硬了一瞬,立马转过弯来:“白哥哥既然这下人递都递了,不若也看看橘儿的,正好白哥哥评价一下橘儿还需要学习四小姐的哪一部分。”
说着是学习,但是谢拾橘和周围的贵女都心知肚明宋枕朝的诗和谢拾橘的诗的差异,谢拾橘像是胜券在握一样挑衅地看了一眼宋枕朝,却见宋枕朝像是羞愧一般低下了头。
这个狐媚子也知道羞愧?
谢拾橘冷笑,她没等白衡同意,就把手上的两份诗递了过去。
白衡收都收到了手,自然不可能塞回谢拾橘手上,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有兴趣地是看到了宋枕朝的表现。
这个小女人估计又在阴人了。
白衡见识过宋枕朝的手段,他挑了挑眉,给出了一个中肯评价。
“四小姐听到了白哥哥的评价了吗?既然听得指点,还不赶紧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旁人求得白哥哥一句指点,此时早就回府敲琢去了。”
谢拾橘话语里的意思无非是要宋枕朝赶紧离开昌阳候府,宋家来的人这么多,缺她一个宋四姑娘不少。
“愣着干什么?”
谢拾橘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羞愧地低下了头的宋枕朝居然迟迟没有动作,仿佛刻意忽视了她一般,谢拾橘心下不悦,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冷,旁人都知道这是谢大小姐不悦的标志。
宋枕朝微微抬头,看起来对谢拾橘即将发怒的状态一无所知,就像在宋府里扮猪吃老虎一样,她对上谢拾橘的眼睛:“谢小姐说的极是,我刚刚被谢小姐的话语提点,按照侯爷的评价,我知道改如何改这诗了。”
“……”谢拾橘要的是宋枕朝这样的答案吗?谢拾橘心下不快,但是她并不相信这个看起来资质平庸的宋枕朝会知道怎么改,此时无非是宋枕朝自作死地出出洋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