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天明明已经不早了,宋枕朝却还昏昏沉沉的睡着。这反常的样子,与往日不同。芙蕖阁里的人都为之疑惑,可木讷的赤药只当是前些日子因为宴会的事情累着了,也没有去打扰她,任由宋枕朝继续这样睡着。
直到日上三竿,宋枕朝才苏醒过来。
一觉睡醒,宋枕朝只觉满头恶汗。这天候也不算热,她也只穿了一件薄衫,这醒来却发现背后已经湿了衣衫。
这一身的冷汗,和现在慌乱的心,让宋枕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该不会是哥哥遇上什么麻烦了吧?她心想。
“赤药!赤药!”宋枕朝这心越想越乱,越想越慌,急忙朝着门外喊赤药进来。
赤药正在屋外侍弄着花草,一听宋枕朝在叫她,听上去又如此着急,急忙丢下手头的事跑进屋去。
赤药一进屋,便见宋枕朝坐在床上,瞧这满头大汗,急忙道:“小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是不是身子有不适?”
“赤药,我这大早上醒来就觉得这心慌的厉害,之前和你说的那事你快帮我去问问,响玉街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回过来?”宋枕朝一见赤药,急忙拉着赤药的手道。
见宋枕朝这心急如焚的样子,赤药急忙答应道:“小姐,你不要急,奴婢这就去打探打探,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尚无,你且去吧。”宋枕朝见着此事有了着落,方才轻松了许多。
赤药迅速的跑出去,宋枕朝的心这才稍稍的安了些,“陆哥哥,无上荣耀一朝倾覆,如今你莫让承欢我一人独活,便是幸了。”
谢拾橘这边,出于对宋枕朝的醋意,正添油加醋的向姑姑卫阳县主谢氏道着宋枕朝的不是。
“你说的都是真的?宋枕朝那丫头当真如此过分?”谢拾橘巧舌如簧,说的卫阳县主半信半疑,“可那宋枕朝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女,能有那么嚣张?”
“姑姑,您别看她就是个五品小官的庶女,生她的那个姨娘在宋来之那里可受宠着呢,她们母女二人在宋府,可以说是横着走啊。”
卫阳县主顿时信了大半,自古官府后院,宠妾灭妻的事情大有人在,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个姨妈庶女仗着有点恩宠就忘了尊卑,这般看来,这宋家倒也不是个好的,难怪自己瞧着白氏也心下不爽,许是这家风不好,近墨者黑。
“姑姑,这宋家的女儿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宋枕朝都算是轻的,那个宋枕玉更加不好对付。”见姑姑对宋枕朝的印象已经差了许多,谢拾橘又调转了枪头,指向宋枕玉,她可不能放过表过身边任何一个对表哥心怀不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