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斐道,“九爷,您何苦呢?王妃若是喜欢那丫头,救活了岂不是更好,她一高兴,指不定就更听话乖巧了。”
北承风冷冷扫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改口。“当然,这种陪嫁的丫鬟,最能影响大家小姐内心的想法了,说不定醒来之后,你和王妃的关系会在她的挑唆之下更糟糕。现在想想,似乎也是这丫头昏迷之后,你和王妃的关系才开始好转的,足可见,这丫头以前在王妃面前没少编排您的不是!”
北承风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虽然胡说八道这件事着实是有些丢人,但是陈进斐觉得,只要能将这尊大佛送走,其实脸面这个东西也不甚要紧。
脸面不要紧了,那职业道德和有诺必践这种事儿也是可以放一放的。第二日他就对苏挽月说,“王妃,您侍女金凌这境况啊,被王老头那药用的剂量大了些。我昨日回去仔细想了,若是用原先那方子,恐有生命危险。我给你换一个。”
苏挽月起先是疑惑的,可当陈进斐提出要苏挽月再说一个医学方面的知识来换的时候,她又放心了。
如此,在陈进斐的努力下,真秦落雪小姐恐怕就要再多睡个一阵子了。此一桩是福是祸难以言喻。
不过,有一件事儿,到底是福是祸,却是很快能明白了。
自从苏挽月和北承风达成共识,统一战线之后,北承风的公务见少,整日里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却是渐渐多了。
诚然,如果要秀恩爱的话,只在王府中,通过几个密探的口,这是十分不靠谱,也是很没有效率的。所以,为了让这件事儿靠谱起来,两人也都是蛮拼的。
马车晃啊晃,苏挽月昏昏欲睡,而北承风则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车帘偶尔会被风吹起,若有心之人,恐也能窥见车内光景。
北承风蹙眉遮严实了车帘后,就伸手在苏挽月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醒来醒来!你悄悄你像什么样子!”
苏挽月一个激灵,“啊?到了?”抬眼见四壁依然是车内,而车子也没有停下,可见着实是没有到目的地的。
她又合上了眼睛,哑着嗓子道,“大哥啊,这种时候就求放过好吗!昨晚因为皇后的人来送东西后住在耳房,你抢了我的床不说,还硬要逼着我高潮迭起七八回,我现在困得不行。”
北承风眼底有笑意稍纵即逝,“我以为你挺喜欢的。”
闻言,苏挽月就睁眼瞪他,“你怎么不喜欢?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教你,下次你自己嚎啊!忿说大半夜,你就嚎一个时辰你试试!”
回想起昨晚上的窘迫境况,苏挽月就有些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