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自己夜游被抓的那个晚上,这兄弟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听北云河说的,却是不错。但是看北承风的沉默的样子,她又觉得,这事儿吧,没这么简单。
总归,北云河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苏挽月的第一反应要还是“这兄弟俩今天说话比较亲民”,那她的病就不是精分,而是智障。
这事儿吧,极有可能是下午的时候,自己在宫中放的那只鸽子被烤了,现在搁盘子里躺着,这兄弟俩正为了某种目的摆鸿门宴呢!
不过,根据厚黑学的尿性,这个时候饶是听出了不对来,也不能表现出来。也就是说虽她并不智障,但是也要在面儿上假装智障。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明知道还偏要装糊涂。
“呵呵,是太子殿下烤的呀,难怪我吃着怎么觉得那么金贵呢,原来是这个缘故!”苏挽月皮笑肉不笑地将那可怜的鸟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是比一般的金贵。”北云河笑的那是春风化雨般的柔,“信鸽呢。”
在南昭,训练一只信鸽出来,需要投入很多的金钱和时间,一只信鸽的价值,远远高于一匹好马。是以,这“金贵”二字,也着实不算空穴来风。
苏挽月“啪”一声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引得那两个男人一个眼中带笑,一个面罩寒霜地看着她。
面罩寒霜的那人其实平日里就是那个表情,但是苏挽月因为职业的缘故观察的比较仔细,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心中本就有些不爽,但是因为自己的行动,更不爽了。
可见,这两人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北云河所想要表现的那么好。既然如此,就算太子知道了那事儿,却也不无回旋的余地。
被行了注目礼的人咬牙切齿道,“败家玩意儿。”
苏挽月的生物学的不大好,现在自己面前盘子里的东西拔了毛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只。但看北云河这样子,却是十有八九。
北云河怔了怔,说,“不是买的,随手射下的。”
苏挽月的眼风举重若轻地从他脸上扫过,吐字清晰,“道德低下!”
北云河面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北承风就瞥了眼明显情绪不太对的苏挽月,“我的王妃,你这般义愤填膺,却是何故?”
这语气轻描淡写,虽不是完全放松的样子,但似乎对自己这九字评语十分赞同嘛!苏挽月忽然明白了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