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忠心又尽职的青梅丫头,一听就急了,“主子,您快出来吧。就算咱不去前厅,也不要憋在屋里呀!”
苏挽月……
“主子,主子?”青梅开始拍起门来。
“都说了没事。”苏挽月有些不耐烦,“前院先让他们候着,我会去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苏挽月因为仰着头,视野不太好,一不小心就打翻了盛着珍珠泥的陶瓷碗。
骨质瓷落在青石地板砖上,发出的声音特别的悦耳动听、清脆动人,就是家伙有些大,这一声儿,完全盖过了苏挽月的声音。
苏挽月手忙脚乱去扶的时候,又带倒了凳子。
青梅的脑补能力也不错,一听房间里这动静,还以为苏挽月上吊登了椅子呢。顿时惊呼着,“娘娘你不要做傻事啊!然后开始撞门。”
苏挽月敷珍珠粉,那特么是取了人皮面具下来才敷的,屋里的门自然是拴的妥妥的。
外头青梅大呼小叫,甚至都开始哭喊起来了。苏挽月想解释她也是听不见。心中想着现在开门也不太合适,反正北承风娶妾,人大概都在前院去了,青梅的这丫头再闹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再则,她对自己栓着的屋门十分自信,心中就宽慰了很多。
心宽的王妃娘娘,在这种时候,选择慢条斯理地处理手边的狼藉,更美滋滋地想着,大概收拾完这些东西,脸上的面膜就差不多可以洗掉了。再易容一下,总共费时半个时辰左右。
作为出席丈夫抬妾仪式的正室,迟到这么些时候,正合适。嚯嚯嚯。
然而,她正扶起了凳子,擦去了脚面上的珍珠粉,蹲下身来收拾一地的碎瓷片呢,那两扇用小臂粗细的木头栓了的,让她倍感安心的门就莫名其妙飞了。
她一时不查,被那门的劲风带的倒在了地上,为了保护屁股,更是以左手按在了一堆碎瓷上,后果可想而知。
一个红衣的身影如风一般掠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呢,她举起来的右手手腕就传来一阵酸麻,手中那块大一点儿的瓷片应声落地。
“女人,本王不过娶个妾,你就想死了么?”男人一把拉起苏挽月,冷冷地问她。
最后一把甩脱了北承风的手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