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低着头,眉目之间含着脉脉之情,轻声道:“那……那我们快走吧。”
北承风点点头,便拉着她的手往外去。虽不说风情万种,却也不失体贴之情。
“我自己能走!”苏姑凉十分不安地甩开他,毕竟他们彼此之间,还是存在着一层膜。
北承风也不坚持,但是走了两步,他们的火把就灭了。一时间,地道中陷入一片漆黑。
“能走?”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还是些别的情绪。期待?间或寻求?
苏挽月暗骂一声无耻,却也无可奈何地靠了过去。然而,她往那个方向靠了靠,却没有找到人。耳边有呼呼的风声。黑暗中她摸索了一下,蹙眉道,“你在哪儿?”
话音刚落,就有一双挺温暖的手握了上来,苏挽月心中松了口气,任由他再度牵着自己的手,往外去。
然而走了走,苏挽月就觉出了不对来。
“你确定我们走的是出去的路么?”明明进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走这么久。可现在至少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了,换了来时的路,恐怕都能打个来回了。而且,现在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开始潮湿起来。莫非并不是出去的路?
她不是白痴,自然能感知到环境的变化,这没有说明的暗黑之路,让她心中多了些惊恐。
“信我便是。”北承风的声音有些严肃,但却在这严肃中透着温暖,润泽,似乎是想给慌乱中的她一些安慰。
苏挽月隐隐觉出了些不对的事情来。比如北承风的突然出现,又比如现在的灭灯而行。
都到了这地步,她若是猜不出这地牢入口处有埋伏来,这心理学的课程就算是白学了。
“外头是谁的人?你又有什么计划?”走出一阵,她再三确认黑暗中再没有别的人之后,就小声问身边的人。
北承风闻言就放慢了脚步,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宫中近来发生了很多事,但唯一和九王府有联系的一件就是国师死了。你说外面会是谁的人?”
苏挽月沉吟了一下,“朝堂上的事我并不清楚,照理说应该是皇后的人,她姘头因我而死,她要杀我也是应当。但如果是太子的人,也不算太意外。太子其人,性子多疑,又好大喜功,平素不接触还好,但近来你们接触良多,皇上又表现出对你的喜爱来,他若想趁乱踩你一脚,也算情理之中。”
“哦?你分析的倒是挺透彻,”北承风淡淡道,语气里还透出了一丝冷意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又从哪里来呢?近来本王最弄不清楚的,就是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