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暨听到昃离的话,心中自然欢喜,一来为逍遥国的如此盛世,二来为昃离对逍遥国的认同,想要纳昃离入士的想法也愈强。
李总管见枭暨脸露喜色,自知已得圣心,心中也安生了一些,便更加大胆的问道:“昃夫子,云游四海是好,便终是要有个归处,不知是否会考虑枭京呢”?
枭暨看了李总管一眼,感觉这话问得好哇,抬眼便看向昃离,倒是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昃离听言,稍一思量,答道:“往后太远的事,昃子暂时不愿多想,不过眼下,倒是愿意在相国寺中多呆些时日,能与了然大师一道参悟经典,也是平生一大幸事,求之不得。”
“这么说来,昃夫子会呆多久呢”?李总管追问一句。
昃离想了想,枭暨生性多疑,这话要是答不好,恐让枭暨生疑,如果回答愿意留在逍遥,则表示自己是有事要办,像自己这样一个闲人身份,不该有太多凡尘俗事才对,于是开口道:“不好说,几月尚可,世事顺其自然吧,修行不执于所,自在心中。”
了然轻握茶盏,余光扫向昃离,话中玄机,半点马虎不得,听完昃离的答话后,更加放下心来,料定此语已经进了枭暨的耳朵,至此,昃离已经完全给了枭暨好感,如无意外,只需轻轻一点,则水到渠成。
枭暨对昃离的回答很是满意,看向李总管,示意他不必追问了。
了然大师见状,转了话题,向枭暨说起祈福一事的准备工作以及一些祈福的禁忌之类。整个过程,枭暨都有意无意的问昃离的看法,昃离都很好的把握了分寸,答得沉稳妥当,恰如其意。
日近晌午,了然大师让人准备了斋饭,留了枭暨用膳,本意让昃离同席,不料却被昃离拒绝了,但见昃离暗传消息,觉察是自己急功近利了,便向枭暨说明情况,果然枭暨不但不恼,反而觉得昃离本性无拘,是个清楚之人。
席间,枭暨问了了然一些关于昃离的事情,示意李总管一一记下,可记了半天下来,有用的信息真是不多。
膳后,枭暨回了琼园颐和宫,随即交待李总管让人暗查昃离的一切,速速来报。
午后,了然来了昃离的小院,见昃离正与鄢子月说话,便径直走了过去。
“大祭司,贫僧可有打扰”?
“了然大师,自今日起,大师称我为昃子吧”。
“嘿嘿,昃子,本该如此,是贫僧疏忽了”。
“大师,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