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昃离走后,苏轲将安魃留了下来。
“安元帅……”,苏轲脸上不悦,训斥道:“你最好管好手下的兵,和谈期间,最好不要生事,免得误了大事”。
“苏太傅,恕难从命,难道你不知道如今十万大军在城中,粮食早已不够,不容他们自己去找点吃的,难道要饿死不成”。
苏轲不愧是一代名臣,摸准了安魃的性子,调整好情绪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道:“安元帅,打劫伤人、强奸民女些等龌蹉之事,有辱逍遥国的声誉,也有辱你治军的威名”。
安魃是个顺毛驴,见苏轲心平气和了些,也就没那么冲了,冷冷的道:“苏太傅若是能解决粮草之事,我保证绝不会再让此等事件发生”。
“我找大祭司问问”,苏轲有些为难的表情。
“他,找他做什么”?安魃鄙夷的神色,本就一直对大祭司昃离不对付。
“安元帅,这次你先斩后奏,攻下东龙城,枭皇陛下已有不悦,我们若是和谈,于我们不亏哇,为了和谈,你就不能对大祭司客气一些”?
“哼……火凤国占着赫鼎肥沃之地,物富民丰,枭皇陛下,早有攻打火凤之意”。
“可如今不是时候,现在开战,我们胜算并不高哇”苏轲劝告着安魃,见他不再说话,也就不说什么了。
安魃呆了一会,见苏轲忙得很,自觉无趣,便起身告辞回去了。
第五日,苏轲派人请了昃离用午膳,多次想开口提及借粮一事,终还是没法开口。
昃离看出苏轲的有事要问却不好开口的纠结,便主动问了:“苏太傅,何事,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既然,大祭司问了,那老身就直言了”,苏轲停顿了一下,咳了一声,接着道:“昨日之事,是我们治军不严,才出了不尚之举。安元帅入城一月有余,士兵们多有思乡之情,此次和谈若成,也好让他们返回故土”。
“和谈,我们是有诚意的,可是有的条件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大祭司,和谈条件中赔偿一事,我们可再商量,其他两项,是枭皇陛下在老身来时特别交代的,断然不会更改”。
昃离早有些疑问,如今由苏轲说出来,心中更加笃定,对于赔偿数目也有了计较,只是,此时未接到凤都回信,不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