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南宫赦便和法度下了山,在帮助法度采办的同时,把自己想要的东西买齐了,一并拉了回来,之后便又偷偷藏了起来,午后,特地找了寺里的针线能手帮忙,给缝制成形。
晚膳过后,鄢子月寻南宫赦不得,找遍了寺里无果,只到翠竹林来碰碰,结果还真让她撞见了南宫赦。
“哇……南宫赦,你做事太靠谱了,这就好了吗”?鄢子月见着南宫赦已经将缝制好的斗状大皮布一个角一个角的系在坚实的竹竿上。
“还不帮忙……”?
“好……”,鄢子月轻功甚好,上来便将一角系上高处。
“你系那高做什么,高了也受不住力”。
鄢子月疑惑的看了看南宫赦,再尝试着一用力,果然,竹子弯了,便解下重新系在竹竿的坚实之处。
两个忙活了一阵后,一条多边形的狭长的年皮软斗就被撑开在竹林里了,又在多个棉纱口下放置了瓦瓮盛器。
“走吧,等着看明天的结果吧”,南宫赦拉了鄢子月一下道。
“嗯……”,鄢子月感觉有些等不及要知道结果了。
两人并行着往别院去,天上几片浮云在夜空里飘着,头顶一轮新月若隐若现,一轮轮光晕重叠一处,朦胧了整个寂静有夜晚。
南宫赦见着地上漆黑一片了,辨不清坑坑洼洼,便很有自觉的拉起了鄢子月的手。
鄢子月借的月光大约能看清路况,见南宫赦动作,一开始有些迷糊不明其意,发现他是怕自己走不实摔跟头之后,一阵莫名的感动,便由了他拉着自己,只管大步跟着后面走就是了。
天边刚泛鱼肚白,两人便起来了,急不可待的来到翠竹林察看。
“南宫赦,你过来看……”,鄢子月钻进竹林里,在一个瓦瓮处看了看,发现足足有半瓦瓮的露珠,四处找了一下南宫赦的身影,突然竹子抖动起来,一些停留在竹叶上没有滑落的露珠此刻都落在软斗上,顺着软斗汇集到棉纱口,再经棉纱口过滤掉杂质,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水珠便滴入瓦翁里。
南宫赦在林中继续跳跃着,一掌打在粗一些的竹竿处,震得竹子沙沙响,如此反复,直到竹林里的露珠差来多都收集完毕。
鄢子月看着南宫赦穿梭在竹林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个小子真的很靠谱,胆大心细、正直大度、还很帅,不由得心中窃喜,眉欢眼笑起来,心中暗想:‘这小子,预定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