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律师,不,文伯伯,你……怎么看?”
卓文蝶离开电视,捏着下巴,眉头依旧紧锁,直到秘书把茶水送了进来,她才缓身坐在文贞对面。
“呵呵……”文贞笑得温和,抿了口茶,瞥向电视。“社长,不对,文蝶,作为你的长辈,我想问一句,你和秦和,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吗?”
卓文蝶听罢冷然一笑,双手环胸微扬下巴,“文伯伯,就算秦和他现在跪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你的性子还是那么倔。”文贞说罢,推了推眼镜才说,“如果秦和知道了美国的……”
“文律师!”卓文蝶听到一半,不悦打断,“文律师,我现在是想和你商量对策,不是来听你说家长的!”
文贞无奈,“其实这件事原本很简单,虽然视频里的Eric先动手,但MG和NEVER都保持沉默,只要我们能忍到最后,等公众没了兴趣,自然就没人关心Eric到底有没有动手了。”
“可是……Bertram去了医院验伤,还有,MG还找了十方的律师团……”
“Bertram只是去了医院,到底干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而十方的律师团,他们有公开澄清过吗?至今为止,我们连他们的律师信也没收到呢!”文贞暗暗摇头,果真应了那句老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听着,卓文蝶赫然倒吸了口冷气,怪不得失态发展至今总有股说不清理不明的感觉,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啊!
“文伯伯,你的意思是……”想罢,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
“没错,MG表面上这些行为,虽然看上去是想咬着我们三宏不放,但实际上,只是在敲山震虎而已,而他们要敲的虎,就是你。”
“秦和!”卓文蝶冷不丁站起,娟秀的拳头都被捏的格格作响。
文贞摸了摸下巴,镜片后那双老奸巨猾的眼中闪着了然于胸的淡定,“秦仔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十年前不会,十年后也不会。”
“文伯伯!到现在你还偏袒他!他竟然设计陷害我!”
“我没有偏袒任何人,只是对他太了解了而已。而他也太了解你了。”
卓文蝶陷入沉思,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就像夏天的一场雷雨,天晴了地干了,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