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笃定,五分嘲五分冷的。
我知道纪云州不会平白无故说这种话,但是“落空”是什么意思?难道协议里还有什么可钻的条例?
我隐约有些不安,被纪云州盯得更是愈发的不自在,索性开门见山道:“纪医生不妨有话直说。”
纪云州退后一步,整个人倚靠在门口,模样闲适又自在:“沈医生有证据吗?”
一句证据,直接把我问懵了。
下一秒,我又听到纪云州强调道:“沈小姐觉得我发展异性关系,证据呢?”
我突然就被噎住了。
是啊,即便全京协都知道纪云州带着个小师妹,手把手教她,传的暧昧又缱绻,但那又如何,有谁能证明两人是在谈恋爱?又有谁手里拿到了两人发展男女关系的实质性证据?
纪云州是在诡辩,但真上了法庭,我也只能拿他没辙。
仅仅是想这么一点儿,我的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不愧是,斯坦福进修回来的高材生,医学院的传说啊。
“算盘落空了,”男人戏谑的声音传到我耳中,“可惜啊。”
我循声望去,只见男人目光深邃又冷漠,看不到一丝的柔情。
看郑欣然时的柔情。
心口似堵了一团棉花,我吸了口气,回应道:“纪医生既然已经清楚我的目的,之后可得小心点,别被我抓到把柄了。”
男人瞳孔一颤,死死的盯了我一眼后,扭头便走。
像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