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云州。
他不是去送郑欣然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心里犯嘀咕,嘴上自然是识趣的没说一个字。
就在我视若无睹的走向卧室时,耳后却响起了男人的轻讽声:“沈医生这戏,演的倒是足。”
演戏?什么戏?
我带着疑惑转过身,只见男人交叠着腿端坐在沙发上,眼神玩味且带着一丝轻蔑。
跟迎新会上意外捕捉的目光如出一辙。
不过此时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外人,所以纪云州递过来的视线是赤裸裸的,还带着一丝丝的攻击性。
他是在,讽刺我?
我一头雾水,询问道:“不知道纪医生说的是什么戏?”
闻言,纪云州冷嗤一声,眉眼中不屑更盛:“若不是家里摆着张结婚证,我都差点以为,沈医生是‘未婚人设’了。”
纪云州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发音。
但隐婚这件事,是当初他纪云州亲自写到婚前协议中的,这会儿他又不满什么?
我沉住性子开口:“我不过按协议办事。”
“协议里写的是隐瞒婚姻事实,”纪云州蓦地抬高了音调,声音里像是裹了一层冰,“不是让你发展异性关系。”
发展异性关系。
我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顿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