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追究下来,我说一句侵犯了我的肖像权也不足为过吧?

    我越想越难受,手指在对话框里来来回回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选择了删除。

    事已至此,我做再多的解释都是没用的。

    说少了,大家会觉得我在敷衍,说多了,人家会觉得我在自证,怎么说都是错。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不明真相乱嚼舌根的人。

    “我去找郑医生,”冗长的沉默后,梁皓渺突然起身,严肃道:“事情是由她引起的,她该给你个交代。”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不想把梁皓渺牵扯进来,便迂回道:“明早我们都会去医院报道,到时候再说吧。”

    梁皓渺瞅了我一眼,关切道:“你状态不大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微微一愣,故作轻松道:“就是有些水土不服。”

    “那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早点儿休息。”

    谁能想到呢?我从去云城的第一天就发烧难受,但几天过去了,唯一意识到我身体不适的人,竟然是梁皓渺。

    沈弦月已经活到了这个份上了?

    身体的疲倦并没有让我好眠,这一夜我断断续续的,期间还做了两个梦,梦里我看见京协的同事对我指手画脚,院方觉得我表现不满意,提前结束了我的实习生涯。

    我被这个梦给吓醒了。

    看着身旁空落落的位置,我再也没有一丁点睡意。

    七点半,我准时抵达麻醉科,把带来的特产发给同事们之后,被护士长悄悄地叫到了一旁。

    “昨天群里的消息我看到了,”她压低声音,小声提醒我,“我听说院领导几个也有看到,你准备准备,万一领导找你谈话,好替自己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