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之后,我快步出洗手间,谁知刚走两步,迎面竟撞见了纪云州。
正在打电话。
我本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没想到人刚经过他身侧时,便听到了男人口中发出的冷嗤声:“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立即顿足,视线掠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时,又听到他说:“在京港时忙着跟我的老同学打好关系,来到这云城后,又搭上了其他医院的牌面,沈医生这一天到晚倒是够忙的。”
搭上?忙着?
我默默地看向纪云州,这几天挤压的怒火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先前我看在大伙儿还在出差的份上一忍再忍,怎么着,让他纪云州觉得我是没脾气了?
想到这,我理了理袖子,面无表情道:“我是没法跟纪医生比,专宠一个,走到哪带到哪里,给我感动得差点儿给你送专情牌坊了。”
男人神色一怔,显然是被我噎了一下。
但看我的眼神却愈发锐利了。
我迎上他的视线,跟纪云州呈对峙状。
一秒,两秒,三秒,他盯着我,我看着他,我们谁也没在多说一个字,但我却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纪云州生气了。
四下无人,隐约间能听到舱室外热闹的音乐声,跟彼时我们之间争锋相对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喜与怒,欢与悲,两种情绪在我们周围徘徊,清冷凤眸中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低,震的我心口一悸。
半晌,纪云州开口道:“沈医生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契约还未到期。”
“忘不了,”我语气生硬,“还剩下整整四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