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崩溃了好几天。
他再也管不了宋琬在做什么,又办了什么案子,只把自己锁在城郊道观里,悔过清心。
如果说绮念已经是该死的心思,那他不近女色近男色,亵玩同僚,简直要下十八层地狱,永远见不了人了。
只要宋琬上朝一日,他就不敢进宫,可偏生他没有恶毒到那种地步,让这个见过他失态的人就此消失。
他只会反反复复念清心咒,熏清净香,吞明知有毒的丸子,证明自己不曾背离道心,不会为美色所惑。
可宋琬为什么会诱人到那种地步……
分明清冷正经,竹节似的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端庄得泠泠如风,内敛又板正。
他根本无法将她跟那个身下辗转的人想象到一处。
那天她可真是……娇媚到离谱。
眼里像淬了春水一样,全是化开的柔光,腰肢也软,整个人都醉着,一点儿也没有反抗他。
等等,她为什么不反抗他?就算是出了花月楼,她也没有恨他骂他唾弃他啊!
难不成宋琬本就接受南风,不觉得同男子狎昵恶心?还是她忍辱负重,想着与他同朝为官,不能撕破脸皮,才咬牙切齿地忍了?
沈期更倾向于后者,她必定是隐忍惯了,心里恨死了,面上却不敢忤逆他。
这可真难办,要不他给她送点财帛赔礼,再拿点什么好处封口?
可这样不就承认他记得吗,不仅记得,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期差不多要烦死在道观里了,不吃不睡,黑眼圈都冒出来两团。
直到太子召他进宫,问他为何行迹怪异,连日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