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曜哼笑一声，音量不大，但却震到了呆呆站着的女人，她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肩膀。
“过来。”霍承曜看着南舒说。
南舒不敢抬头，视线顺着地毯上的纹样走到霍承曜面前，垂下的双手交握着乖乖站着，心里有些忐忑。
正常人看到这柔弱胆小的美人，或多或少都会起几分怜爱之心。
可霍承曜不是正常人，他见到南舒这副鹌鹑样，心里莫名升起几分烦躁，说话语气也不自觉重了些。
“抬头看我，地上有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他把她保下是想用来气家里那些闲出屁的人，要是就这个样子，能顶什么用。
语气不算好，真敏感胆小的人听到大概会哭，可偏偏就是这种态度，才让南舒感到安心。
没错了，还是她熟悉的那个霍承曜，跟前两次一样阴晴不定，态度变化比川剧变脸还快。
南舒心里放松了些，面上却不显，她抖了一下身子，像是被男人不善的语气吓到。
随后慢吞吞抬起头，眼神有些飘忽，视线略过霍承曜身体各处，但就是不跟他对视。
霍承曜盯了她一会，女人所有的表情都映入眼帘，他突然笑了。
“很害怕我？”
南舒顿了顿，但还是看着他的眼睛，诚实地点点头说：“怕。”
“但是，你笑起来就没这么怕了。”
一听这话，霍承曜眼神一凛，翘起的嘴角立刻放下，变回一条平直的线，神色相比初见时更冷几分。
南舒捕捉到了他的变化，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也只是一瞬间，因为无论她说的对错与否，他的态度都是不可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