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就好。”
“嗯好,那我下午再来。”拎着保温杯,宋倾城转身出了病房。
“咔嚓。”门关上了,那抹驼色的衣角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偌大的豪华病房,一时间,只剩下了冷谨言轻微的呼吸声和仪器冰冷的声音。
他望着门,唇角不知不觉上扬,平日里蒙着一层寒霜的脸庞柔和下来,就像阳光下舒展枝叶的绿树,随便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他心底的喜悦。
这大概是冷谨言除了小时候,最开怀的一次,他抬起那双在宋倾城的心里动不了的手,十指动了动。
冷谨言的手手指骨节修长,皮肤虽然白皙,却暗含力道。
只是此刻,这只完美的手却留着在孤岛上那半个月以来的一层又一层的老茧和细小的伤痕,格外刺眼。
刚从段家赶来的段与深望着宋倾城坐上了车,绝尘而去,邪肆地勾着手指上的钥匙圈迈着大步子走进病房。
“我表嫂来过了?”他贱兮兮地对着冷谨言眨了眨眼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怪不得你一脸春意,可真是闪瞎我这个孤家寡人的眼。”
“你来做什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感觉到严密的压迫感,段与深赶紧坐正,像个小学生一样挺直腰背,规规矩矩地回答说:“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我发现公司的资金流向不太对劲。”
闻言,冷谨言的眉心微微拧着:“公司里的人?”
“那几个人早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他们有什么动作,一定瞒不过你的眼睛。”段与深有些严肃地对冷谨言道:“我让人追踪了七八天,发现那股资金流的确是公司里的人挪出去的,但是做得太隐秘了,找不到嫌疑人。”
“既然做了,一定有痕迹留下。”当初接手这个公司,虽然占据了大部分都股份,但一些仗着亲戚关系的人总是倚老卖老,比如,冷谨言的姑妈——冷秋。
她上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小公务员员,天天已死相逼要嫁给那个人。
她还说:“我这辈子要为自己而活,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摆布?”